是换人了?”
“没有换。”
“舌头留着不说实话,就割来下酒!”
“大单于,我说的是实话,”吴铄仓皇道,“是,是信,大梁给他的信,告诉他怎么打。”
赫连因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说本单于被远在千里之外的敌人打败了?”
“大单于,中原人有句话叫做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陈英,陈英他是听萧暥的命令。”
赫连因陡然心惊,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眼角的疤痕。
大梁城,时入初夏,暑气渐生,萧暥的脸容依旧薄寒如冰。
他低着头,伏案书写着。清瘦的下颌像刀劈般尖削,手握成拳时不时抵唇低咳。
“我这阵子研究赫连因的战术,都写在这里了,以后让陈英照着这个方法打,虽然不能保证都能打赢,至少十战也能有七八胜。但是……”
云越见他字迹虚浮无力,笔意飘忽,曾经握剑的手,如今已握不稳一支笔。
“主公,我来代笔,你说。”
……
几个时辰后,看着满满的十几页战图,萧暥长长吸了口气。
陈英在西北,程牧在西南,他们虽然守着最艰辛的边郡,但是也唯独这样,才能保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