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这个意思,”纪夫子道:“师父是说,自己生得是何模样,不能听别人怎么说。有求于你之人,会说你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厌弃你的人,会说你獐头鼠目,面貌可憎,想知道自己究竟生得什么模样,要自己去照镜子,亲眼所见,方才为实。要了解一个人,也就像照镜子,不能道听途说。要自己去见。”
谢映之颔首:“伯恭之言,深得我心。”
纪夫子行医踏遍九州,深知民生之艰苦,和苏钰这样不知世间冷暖的公子不同。
苏钰想了想,尤有些郁愤不甘,“萧暥此人飞扬跋扈,四面树敌,仇家甚多,此番军中的时疫很可能是有人复仇。玄门还是不要去趟这浑水。”
谢映之看向苏钰的眸中有一丝严厉,“玄门并不怕事。”
到大梁后,谢映之亲自去了北军查看诊治之,让军中的医官按照药方调配完药剂。
然后道,“伯恭,你回拜云先生,不要提我来了。”
“师父去哪里?”
片刻后,
谢映之环顾这空寂的庭院,“将军既不在家,我闲来无事,可以等。”
徐翁冷汗涔涔,哪想到这名动天下的玄门之首竟连个拜帖都不递,突然来此,虽是名士风度潇洒不羁,但也令人无措,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