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由想,这指环还是戴在谢玄首手上最好看,给他这大老粗戴着,真是糟蹋了。
且不说经常风霜雨雪里辗转,沙场溅血,还转手了好几轮,不知道有没有磨损。
所以,他心虚地想,谢玄首这样豁达的人,不会介意吧?
他正忐忑着,谢映之已经配好了药,闲闲地走过来,施然抬起手,轻若无物地一扯,衣衫如云翻落。
萧暥:他怎么这么熟练……
只见萧暥的手腕,臂膀,脚踝等各处都有被藤蔓勒出的红痕,腹部还有一道箭创,最深的一道伤口在大腿根处。
谢映之目光坦荡荡地往下看去,饶有趣味,“谁替你包扎的?是个新手罢。”
萧暥被他看得实在尴尬:“为什么是新手?”
谢映之毫不留情指出:“替你包扎腿根上的伤时,他的目光都偏离到三尺之外了。”
萧暥:……
谢映之似笑非笑,到案前拿起药盏,一边挽起衣袖,洒然道:“腿张开。”
魏西陵正和卫宛走过营帐门,脚步当场一顿,“先生!”
卫宛:……
饶是他向来板苛的脸此时也有点绷不住了,汗颜地解释道:“师弟向来不拘小节,将军勿怪。”
“这是在军中。”魏西陵蹙眉,想起他曾经跟谢映之说过,他没有重复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