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终于再也握不稳了。
和那个人之间,只剩下了告别。
魏瑄离开营帐后。卫宛正要带两名玄门弟子跟上监督。
“师兄且慢,”谢映之淡漫地一拂衣摆坐下,兀自倒了一盏茶,“我支开晋王,是有话想问你。”
***
魏瑄也不知道谢映之用什么方式留住卫宛,给了他难得的自由活动的机会。但也只限于在军营内。
营寨门口、四周都有玄门的人,想逃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打算要逃。
营寨地上到处都是积雪。
大战过后烽烟散尽,朔北的天空明净,阳光温暖,却照不见他心底的深渊。
这大概是他走得最艰难的一段路了,仿佛经历了两世的沧桑与劫难。再次重逢也是诀别。
他想好了,萧暥若问,就说他决定到玄门修行了。
大帐的帐门没有放下来,阳光照进军帐里。
魏瑄脚步陡然一顿。
只见午后的暖阳下,萧暥坐在桌案边,手中拿着棉纱,目光专注地给魏西陵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