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吃完就忘了。
容绪啜了口酒,慢条斯理道,“深秋果熟之时,山岭中的猴子就将采摘来的野果藏于树洞囤积起来,以备过冬食用,若找到这样囤积果品的树洞,就将其密封起来,等到冬天过尽,冰消雪融之季再取出来,野果在干燥阴凉的树洞中密封后发酵,成为果酒。此酒可遇而不可求,也叫做百果酿。”
萧暥原本对酿酒没有兴趣,但是似乎是无论多么枯燥的事情,被容绪一说就变得妙趣横生了。
“所以这酒是猴子酿的?”他好奇道。
容绪笑道:“是酒坊仿造此法酿造的果酒。”
萧暥喝了一口百果酿,吃着清瓷盘中的太液湖小白虾,就当做嗑瓜子了。
容绪看他放松地窝在一堆锦垫里,眯着眼睛,两颊渐渐上染了微醺的酒意。
“容绪先生喝过葡萄酒吗?”
容绪道:“年轻的时候在御宴上倒是尝过,西域进贡的酒。此后兰台之变烽火燎原,繁华不再。”
萧暥道:“北狄已败,西行的最大阻碍已不存在,我想要开通商路,让西域的葡萄酒进大梁的酒肆。”
“这是大举措啊。”容绪神色一震,立即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