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姑娘道歉。
就听到廊上围观的宾客中一道声音传来,“你怎如此无礼?”
这声音有点熟悉。萧暥不由回头一看,竟是苏钰。
萧暥怔了一下,他不是已经回颍州了吗?
苏钰的目光挑剔地一寸寸打量着他,从秀致的脸容到华丽的孔雀袍服,最后停留在他腰间坠着的白玉牌上,不屑地轻嗤了声,扬眉道:“陪客?”
因为周围喧嚷纷杂,萧暥没听清楚。
“你既然以色侍……”苏钰刚要脱口而出,又考虑到身边的女子,似是怕辞色污了她耳目,转而质问道,“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萧暥更懵了,教他什么?
他以前被人骂惯了,脸皮也够厚。但在姑娘面前被人这样指摘,滋味还是不大好受。转念一想,他也确实把酒泼脏了对方的裙子,活该挨骂。
只是苏钰骂的太内涵,他一大老粗听不懂。
“怀玉,”那女子出声道,“人皆有不顺遂之时,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脸上带着面纱,若轻烟晓雾般宛然出尘。忽然给萧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萧暥正寻思着,莫非以前见过?那女子已飘然离去。
游廊外,船舷上,晓月初升。
“怀玉,你怎么没回颍州?”女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