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中天,两案山势陡峭,激流澎湃。
虞珩听了斥候的回报后,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朱优的襄州军,这些人连箭都放不准,也能打仗?”
这话引得周围士兵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虞珩轻蔑道:“以往朱优在时,至少还能凑出上百艘舰船摆摆门面,现在高严连这门面都不要摆了,他这点兵力,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裘彻仔细观察了片刻道:“彼方在江面一字排开,阵型单薄,只要一处击破,必然溃散。”
“好!”虞珩道:“我给你二十艘船。替我打出威风来!”
裘彻原本想说区区襄州军,连箭都射不准,哪里需要二十艘战船,他以一敌三,即可横扫江面。
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把这豪言壮语吞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出于多年征战练就的敏锐直觉。总觉得这水面上一字排开的敌军不那么简单。
他们在黑暗中静默无声,如果不是舰船上闪烁的风灯,就完全融入了黑沉沉的江面了。
沉默的军队就像张满弓弦、蓄势待发的箭,让他心中莫名地起了一股凛然的寒意。
但虞珩显然没有感到这种威胁,他满足于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今夜一战,王剑和美人都将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