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数。”
“莫非,”说到这里他忽然抬起眼,眼中幽光乍现,“主君是想让这艘船……”
这个季节西北风刮得紧,楚江在云霁这段急流大转,惊涛骇浪奔涌直下,冲出刀剑峡口,正对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名为澔岭嶕。即使白天行船至此,都需要老道的船工才能避开,何况是夜间行船。
“金淮,快船已经备好,你就和朱琦一起走吧,这人留着有用,多予些金银,让他回去照我们说的告诉何琰,今夜萧暥指使广原岭匪兵冒充水贼劫船,为了灭口,杀船上宾客,船最后触礁沉没,此事一旦经何琰之手润色,传于九州,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引得天下诸侯共讨之。主君期盼已久的九州大乱就要来了。”
金先生到吸了口冷气:“所以就算刚才那孩子不杀那些宾客,宾客们也得死?”
局主幽深地笑了,“这些人怎么死的根本不重要,是死于水贼,被王剑杀死,又或是溺死,都一样。只是这局走到最后,没想到还能捎带上谢先生,不是意外之喜吗?我为什么不顺水推舟一把,给那孩子一个空头的船票。”
金先生许久才回过神来,“局主真是深谋远虑。”
“主君说过,做任何事都要留有后手。”
“只是可惜了船上的珍宝。”金先生叹道。
“金淮,你下船之前替我去舱底查看一下,让那些北狄奴隶给我使劲了,趁着风向水流,直下澔岭嶕。”
舷窗外,江月清冷,风高浪涌,两岸猿声凄厉。
***
“西陵,谢先生半个时辰都没有消息了。”萧暥脸色有些苍白,湿漉漉的发丝垂落眼角,映着小痣灼灼闪动着,锋芒敛去后,反倒是清寒孱弱楚楚怜人。
魏西陵看出了他的疲惫,“谢先生向来很稳,定会无恙,你先休息。”
“西陵,我知道他……”萧暥说到一半,发现这没法解释,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而从半个时辰前到现在,谢映之的心中似乎寂静一片全无声息,让萧暥觉得他这可不像掉线啊,他不会是昏过去了罢?
魏西陵说着把衣衫递给萧暥,站起身来,“我带兵去楼船巡视。”
可就在这时,忽然船身剧烈地震荡起来。
风浪涌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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