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北宫浔颓然倒地,胸口插着魏瑄的剑。
这变化太快,魏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他刚才一剑分明擦过北宫浔胸前,又击中燕庭卫的刀,怎么会刺入北宫浔的身体?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失手?
但不是他,难道还是苏钰不成。苏钰连剑都拿不住的一个人。
“救……救命,”苏钰惨白着脸,吓得面无人色。
四周的燕庭卫已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就像一群恶狼,嚎叫着挥舞着钢刀蜂拥而上,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魏瑄见事已至此,只有奋身杀入。四周血光激溅,鼻间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他脸色苍白凄厉,血液都凝固了,他终究给萧暥闯下了大祸。北宫浔的死会造成北宫达立即开战,而萧暥根本没有准备好。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他手下的剑也再无顾及,大厅中血光飞溅,片甲不留。
最后,魏瑄站在一地燕庭卫的尸骸中。狂风掀起巨浪,从舷窗里泼洒进来,地面上汇成溪流,空中落下急雨。
船身剧震,翻倒的十八盏连灯点燃了纱幔,火光照耀下,帝王剑斜插在一片的铜铸的江山中。
魏瑄神色凄厉,一把握住了冷硬的剑柄,雪亮的剑芒射入他幽深的眼眸里,映出烽火乱世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