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桌不好看,就吃掉。
萧暥一边剥一边吃,就像是仓鼠掉进了米缸里。
吃着吃着,不是,剥着剥着,萧暥就觉得这情景有点熟悉。
小时候,他最喜欢过年,热闹。
有一次,太奶奶让他们几个孩子剥喜蛋,剥坏了就吃掉。
萧暥就时不时剥坏一两个,然后美滋滋地吃掉。
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吃了五六个鸡蛋,吃撑了。
傍晚,魏西陵回来,就发现他一愣一愣地发着呆。立即请来了大夫,服了药,吐了好一阵子,当晚的年夜饭没有得吃了。
萧暥等了一年的丰盛大餐,就眼巴巴错过了。他没滋没味地吃了一小碗清粥后,孤零零地趴在窗上看烟火,听院子里传来的欢闹声。他不喜欢一个人过年。
晚上,还没到戌时,魏西陵就回来了。
“西陵,你不跟他们放焰火?”萧暥惊道,除了年夜饭,他最喜欢放焰火了。
“我不喜热闹。”魏西陵淡淡道,打开一个八角漆绘的食匣。
各色的菜式都添了一小碟,把小案上放得满满当当,他喜欢吃的糖蒸酥酪,还是双份的。
那一夜,烟花迷了眼。
萧暥忽然想到,又要过年了啊……
***
哗地一声,床边案头的药碗果盘全摔落在地,糕点甘果蜜饯滚得到处都是。
北宫浔捂着胸口的伤,有气无力地吼道,“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谁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