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的,这也是第一个了。
但九州天下,没有北宫世子不敢吃的豆腐,北宫浔又凑近了点,一边捏手一边抚背,恨不得变身八爪的章鱼,“先生身上的熏香是用的什么草药?好香。”
谢映之已经把完了脉,静静抽回手,扳开北宫浔粗壮的胳膊,并顺手点了北宫浔身上几个要穴。轻飘飘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清浅的眼眸纯然无害,“北宫世子伤口未愈,最好还是不要动弹,”
半身不遂的北宫浔躺在榻上抽搐:看不出来,先生手劲好大……
“先生,我心口似乎有团火,像被在炉上烤。又动不了,太难受了,先生救我。”
谢映之垂目写药方,淡然道:“世子安心,服了这药,也就快要凉了。”
北宫浔陡然嘶了口冷气,他最后这句话怎么好像是威胁啊?
***
萧暥回到房里的时候已近傍晚,案头一壶清茶,谢映之正闲闲翻着书,那是一本记载襄州风土的博物志,偏斜的夕光在他眉梢眼底染上一缕清寒霜色。
“让先生久等了。”
“无事,此书颇为有趣。”谢映之合上书,莞尔道,“主公的故乡,应该有更多有趣之物。”
萧暥知道谢映之说的不是江州,而是他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