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被送上绞刑架的人除了孩子有两百多人呢！”
“天啊，两百多人！陶大人不是一向很善良的吗？为什么要把两百多人都给杀了？”
“我听说是因为整个尔鲁庄园的人都在练尸油，而且还是杀人练尸油……这就有点恐怖了。虽然人数多了点儿，不过杀人原本就是要偿命的，我们住得离他们那么近，谁知道下一个被杀的会不会是我们呢？”
事关自己，民众们顿时认为杀得好了。
海勒姆派人把流言传了出去，既没洗白陶元圆，也没给他添油加醋，完全实话实说。
因为陶元圆先前的名声很好，于是乎几乎没在冒险者们中溅起多少水花。
格伦维尔发现效果不行，于是又来找海勒姆：“伯爵大人，或许您该让他们换一个说法，现在坊间流传的，对陶元圆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啊？”
海勒姆道：“要让本地的人对他起恶感，那就太难了，大人应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尔鲁庄园这么近，他们稍一打听，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到时候，他们就会指责是有人想故意败坏他的名声，反而起反效果……”
格伦维尔有点不满，道：“可是这样下去，这事的风头都过了。”
“大人放心。”海勒姆道，“这只是第一步罢了，等流言传到外头去，那就会越传越变质了……”
的确，当流言传出科斯山脉一带后，周边的城镇反应完全不同。
“两百多人，呵！那是杀人狂魔吗？我可不信一个庄园里两百多人，都参与过杀人……肯定是那个庄园主审理不清楚，就把所有人抓起来一起杀了！”
“甚至还有可能是他找人背锅呢！要不然他们庄园里杀了那么多人，怎么现在才发现？而且好巧不巧，竟然是一个新上任的庄园主给发现的。”
各式的阴谋论，猜疑，甚嚣尘上。
陶元圆待在奥本庄园里，倒是很淡定，他开始让人打造造纸机，每天去厂房视察巡逻，再然后逗逗圆噜噜它们。
“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小约翰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他们其实本来有充足的时间反击的，在巴里镇那儿的流言传开时。
陶元圆将尔鲁庄园的人判处死罪，这消息是没有传出去过的，所以会这么快地传开，显然就是艾比伯爵搞的鬼。
其他人就算知道这件事，手也不可能伸得这么长。
可陶元圆并没有就这件事做什么，而是忽然花费了一晚的时间，画了张大图，说叫什么造纸机。
小约翰简直都要急坏了，这时候做什么造纸机？
村庄里的羊皮纸不是还够用吗？而且像羊皮纸那样原料是不规则的动物皮的，很难像纺纱一样制造机器加快生产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