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眉并没追问,挠了挠头,神情又沮丧了一些。
白砚有点受不了他这有话不说、吭哧瘪肚的模样,伸手去拽他耳朵:“琢磨什么呢?有话就说。”
“三、三师兄……”司眉被捏的耳朵立刻开始发烫,“你、你喜欢男修,还是女修?”
白砚:“……”
大白鹅立刻血涌上脸,松开他的耳朵,伸手去提桌上的茶壶,想借喝茶给掩饰一下自己的别扭。
谁知茶壶里竟没有水!
大师兄真烦人,喝完茶不知道续上!
他指尖释放一抹灵力,茶壶立刻装满了茶水,这才装作好整以暇地斟茶喝。
见他不吭声,司眉急切地追问:“你说啊!”
“说什么?!”白砚臭着脸,“我什么都不喜欢,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司眉纠结地抠着桌面:“我就问问……”
白砚看着他神不守舍的样子,昨天那心脏狂跳的感觉又来了,但是有种莫名酸胀的情绪却令他按捺不住,假装随口问道:“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你是怕我找男修,还是女修?”
“都怕。”司眉老老实实地说,“我就只想你和我在一起,若是有了道侣,肯定就不一样了。我想咱俩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中间不隔着别人。”
这话十分直白,没有任何掩饰,哪怕他还没开窍,不懂何为情爱,心里只想着将三师兄据为己有,不与别人分享。
这话戳得白砚心口窝一阵酥麻,师弟不懂情,他自己也不敢妄称懂,只是作为旁观者,大概能猜得到师弟的想法。
猜得到是一回事,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一话茬。
四狗子对他来说自然非常亲密,两人之间的感情比跟其他师兄师妹更深一些,也早就习惯了同住同睡,可他也并不清楚自己对四狗子是什么感觉,昨天被对方说了一些过分亲昵的话之后,也一度心乱如麻。
乱是乱,暗暗有些欢喜是怎么回事?
大白鹅觉得自己这般扭捏很不好,不像样,可是自己却根本捋不清楚。
“三师兄……”司眉见他总不吭声,干脆道,“你别找道侣了,如果、如果很想找一个的话,我做你道侣吧!”
白砚真没料到四师弟居然就这么说出口了,当即心脏停跳了一下,原本就发热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司眉低着头,抠着桌面,继续道:“我看人家别的门派,也有师兄师弟做道侣的,想来应该没事,师父应当能答应……”
白砚:“!!”
什么跟什么?!师弟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