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婴哪里不晓得,却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这会虽然杜嘉乐拦着杜鹤安不让说,但杜鹤安若真想说,定会再来。
他又将剩下的银票塞到了宋殊眠的手上,说道:“我有钱,你拿去花吧。”
他顺着方才宋殊眠说他有钱的话说下去,不等宋殊眠反应便转身走了,生怕她回绝了。
宋殊眠看着手上的银票,心道这人倒还真是大气得很。
但谢家终究不能是长久的归宿,这么一大笔钱她收了也不心安,到时候只管给他管到账上就好了。
那边杜家两兄妹已经离了国公府这处,拐到了旁边的街道上。现在还在白天,周遭有不少的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兄妹二人并肩走在街上,杜鹤安向杜嘉乐问道:“你方才为何不叫我说?”
今日杜鹤安来找谢琼婴其实是为着最近清丈田地一事。
虽最近没得人再敢出来质疑新政,但真要落实下去又何其之难。权贵尚难入手,便拿商人开刀,而杜风便是第一个。
杜鹤安的父亲杜风作为京都巨富,自然也是屯了许多的田地,只不过其田地多在南方一带。前些时日内阁的批文一下,江南虽万里之外,然政令朝下而夕奉行,如疾雷迅风,很快就分散了全国各地。
眼看着政令已经到了江南一带,地方各个衙门都接到了指示。若是杜风瞒报田产,定然会被杀鸡儆猴,严惩不贷,但若真实上报,往后纳税又会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杜风知晓自己的儿子和谢琼婴关系甚好,便想要让谢琼婴从其中转圜一二。
杜鹤安听杜风将此事说得极为严重,搞不好要杀头灭族,便也应了下来。况说若让谢琼婴出面解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也不会有什么好麻烦。
杜鹤安不明白杜嘉乐方才为何要拉着自己,却听杜嘉乐问道:“你同谢哥哥说了是想叫他怎么来帮我们?”
杜鹤安道:“他嘛只要开个口就好了啊,给我们家放放水,到时候哪能有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