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的冷冽，淡淡的声音带着鼻音，不用看也能想像出他难受皱眉的样子。
夜未秧卷了卷手指，转头，就看到少年凑近的脸，干净清爽的脸透着一股无力，眉头紧锁，灿烂的星空眼睛耷拉着，带着一丝丝委屈。
“……”
夜未秧沉默了一下，开口，“要不要去医院？”
她能怎么办？她也不能止疼啊。
燕涞巳慢慢摇头，低低的声音带着抗拒，“不要去医院。”
“……那你多喝水？”夜未秧看了看他手里的矿泉水，真诚的建议。
“……”
燕涞巳抬头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底委屈巴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他吸了吸鼻子，闷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
真的要哭了？
夜未秧有一瞬间的无措，嗯，他要是真哭了，她该怎么办？
她也没哄男生的经历啊。
犹豫了一下，她轻轻问，“真的很难受？”
她第一次抽烟也差点醉了，那种感觉确实有点不舒服，但是，也不至于那么难受吧？难道是因为体质不一样？
“嗯……”又是闷闷的声音，不过这次带着一丝隐秘的欢喜，轻快。
夜未秧瞅见他上扬的嘴角，微微转开眼，“那怎么办？你又不去医院。”
燕涞巳看着她，星空璀璨的眼睛里露出绚丽炙热的温柔，夜未秧微微拧眉，下意识的偏了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后一秒，察觉不对劲，她又看向他。
漆黑的眼底透着病态，有气无力的，似乎刚刚看到的是错觉。
少年启唇，轻轻的声音小心翼翼，“也许是有点晕车，我……我能牵你的手吗？牵手也许会好一点。”
牵手？
“……”你看我信不信你。
夜未秧眯起眼睛，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但他的脸色确实苍白，不像装的。
她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装的。
见她沉默，少年满是星星的眼睛暗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故作坚强的嗓音微微颤抖，“不愿意就算了，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少年柔顺的头发奇异的塌了下来，每一根头发丝都带着落寞。
“……”
夜未秧无语了一下，伸手，虚虚抓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拉着他的小拇指，抬头，“这样可以吗？”
又不是没牵过，怕什么？
就为了牵个手，演那么多戏，也不知道累不累。
“嗯。”低低的声音传来，夜未秧没看到他的脸，只听见他愉悦欢快的声音，想来，他眼中应该是星光点点的。
毕竟，他太好哄了。
车里再次安静下来，代驾师傅开车技术很好，车子很平稳，燕涞巳看着握着自己小拇指的纤纤玉手，压制心中喷涌的情绪。
慢慢来，不能急，哪怕时间不够，这一刻依旧是赚到的。
平稳的车驶进院子，停好，代驾下车拿出自己的电动车，看着一排不少于十辆的豪车，羡慕的直流口水，走出大门依旧有点依依不舍。
土豪啊！
车里，夜未秧看着不动的燕涞巳，“还难受？”
“好点了。”少年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