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啥啊?
他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又抬头看了看皇帝,发现皇帝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美妙。
那边治粟内史继续跟一个他不认识的官员吵架。
韩星霁竖着耳朵听半天才明白另外一个人是都水令。
都水令是将作少府令的手下,专门负责的就是各郡县的水利工程,品级不算高,小朝会基本上没有他的位置,这次估计也是破例把他喊来的。
再仔细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讨论的是近期的水患治理。
韩子韶轻咳一声说道:“朕把乐安伯都喊了来,你们何不听听乐安伯的意见?”
韩星霁看了他一眼心里开始琢磨是韩子韶故意把他喊来还是有人提出来的要求。
都水令看了一眼韩星霁,国学馆开治水相关的课程他是知道的,而且他跟蒋先生还是师出同门,只是感情比较一般。
他十分平淡说了句:“陛下,治水乃是大事,不能儿戏。”
言下之意就是不太看好韩星霁。
他越是这个态度,韩子韶就越是一力让韩星霁说说看。
韩星霁也没想那么多,站起来说道:“既然陛下问及,臣便说一说,一家之言,诸位大人随便听听。”
他沉吟半晌挑了水患最严重的地方开始说,那里地势复杂,泥沙淤积又碰上大河改道,真是把人们折腾的不轻。
都水令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听着听着就不由得神色认真了起来。
别的不说,韩星霁对于当地水文地理可以称得上是了如指掌,哪里容易出问题,哪里最危险,说的分毫不差。
其中很多险情是他刚收到的消息,根本没有传出去,所以对方也不存在提前知道的情况。
而且听韩星霁那个意思应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进行预测而已。
都水令稀奇问道:“乐安伯倒似是身临其境一般。”
韩星霁微微一笑说道:“身临其境不敢说,但大雍舆图九成以上我都记得,山川水文都知道个大概,所以也能推测出一些。”
都水令听了之后忍不住倒抽口气,全国山川水文都记得不少,这是什么样的天纵奇才。
将作少府在一旁笑着说道:“我现在还记得大王生辰时乐安伯送的糖塑。”
都水令这才想起了那个糖塑的确是大雍的舆图,当时他还以为是韩星霁找人来弄的,现在看来难道是他一手打造?
他身体微微前倾问道:“乐安伯既然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有办法解决?”
韩星霁说道:“最近国学馆的课程倒也讲到了这一部分,不过来的匆忙,我没有带教案,只能辛苦诸位大人认真听一听,我这里有三个方案,是应对不同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