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点头,起身走人。
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端是潇洒干脆。
等黑子离开,燕希才叽哩哇啦冲傅燕迟开炮,“他吹的牛你也信?这货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干过正事?别到时候给你跑两月空车!我告诉你他干得出来!”
傅燕迟话放出去了肯定言出必践。
黑子有了这个保障他还能好好给你干活?
燕希一点不信。
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了,反正一直以来他看到的就是黑子每天绞尽脑汁不动弹。
傅燕迟拍拍燕二哈肩膀,又撸了把他已经恢复原色的黑发,“人不可貌相,什么时候都别小瞧了别人。黑子能不能成事,要不我们打个赌?”
“滚蛋,老子才不跟你赌,哪次你不给我挖坑?”
燕希哼哼,溜。
但凡傅燕迟这货敢拿来跟他打赌的事,肯定是有把握必赢的。
他赌个毛线?
反正最后货拉回来了,受益的也是自己跟新公司。
他就让傅燕迟一回。
耳根子清静下来,傅燕迟转头问坐在不远处的宋月凉,“月亮,你怎么看?”
“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还问我怎么看?”
傅燕迟轻笑,“敢找上门来跟我这样谈生意的人,我是第一次碰到。有想法,有胆量,最重要的是,脑子灵活,如果人不那么懒,他能成桃溪村首富。”
宋月凉扬眉,“只是桃溪村?”
傅燕迟摊手,“他只在桃溪村呆啊。”
再次相视,两人皆莞尔。
黑子确实是个人才。
脑子活泛得很,他想要的东西,他总能想办法得到。
比如当初黑吃黑拿到足够养老的钱。
比如这次无本投入换取抽水机。
不仅敢想,还敢做。
他要是有心,把脑子用到正途上,那今天的黑子过的就是另一种人生了。
有时候傅燕迟跟宋月凉都不知道该说他懒,还是说他佛。
陈家种在山上的果园今年已经是第三年,有些树上开始挂果。
陈建和伺候得更加用心,自然意味着黑子被使唤得更加厉害。
当中最让人头疼的就是给果园浇水,实打实的人力担子把水往山上挑,最忙的时候,连桃花都赶过来挑担子上阵。
去年黑子挑了半年,今年不干了。
气得陈建和两天跑篱笆小院一回倒苦水。
这天又是在山脚等了人半天不来,陈建和把担子一撂,起身就准备去黑子家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