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打开了库房,一旦看到里面各色的奇珍异宝,陆夫人又怎能忍住半点不沾?
“这……这屏风是我前不久刚从锦绣阁买回来的,当时老爷许是一心记挂着家里的生意,这才没发觉。”
陆大伯深深看了惴惴不安的陆夫人,“我不管这个屏风是你是从哪里买的,反正三日内必须把二弟媳的嫁妆,还有我娘留给陆渊的体己都收拾出来,绝对不能出差错,否则你知道后果!”
谢院长当年可是在东宫讲过学,正经教导过太子的,虽然如今二皇子势大,但太子毕竟占着正统之位。
陆渊如今不和陆家接近他也不在乎,若是最后二皇子成了大事,陆家很容易就能把陆渊给撇干净。
若是太子成功,那陆渊可就飞黄腾达了。
陆大伯不耐烦再和他们讲这些,直接大步出了正房的院子,只留下了一对惊慌的母子。
“娘,这可怎么办?”
陆鸿满脸的害怕,这屏风虽拿出来用了,但好歹还在陆家,但他拿走的东西,很多都是早就用出去了,现在还去哪能找回来。
“陆洋那个贱货生的布置已经得了你爹的看重,鸿儿,我们如今不能再出差错了。
能找回来的都找回来,找不回来的,只能是四处寻些差不多的东西放进去了。”
陆夫人和陆鸿七拼八凑的,几乎是把自己攒的私房都填了进去,最后才总算是凑齐了。
——
“渊儿,二弟夫妻俩走了之后,大伯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之前把你送到阳暗中镇上去,是大夫说爹静养,这府城又太过嘈杂,
当然,是大伯考虑不周,谁能想到你那奶嬷嬷是这么个不上心的人,居然还敢偷窃主家的财产,若是还在陆家,我定然要好好惩处她!”
陆大伯坐在谢家客院的正堂里,说得是冠冕堂皇。
他开始时是托了人去给陆渊带话,想让这侄子自己回陆家,但陆渊根本就不为所动,最后陆大伯只能主动上门来拜见了。
“这个账本是你娘留下的嫁妆,还有你祖母也留了些自己的体己,大伯一直替你好好保管着呢,东西都让人搬过来在院子里,你派人去点点吧。”
比起陆鸿,他要圆滑得多,虽然是示弱,但表面还得说成是自己一心为陆渊考虑。
怀安在陆渊的示意下,带着人去院里一一清点了东西,随后附到陆渊耳边禀报道。
“有些东西对不太上,但重要的都全了。”
陆渊点点头,“既然大伯这样关心侄儿,吃饭前去京城还不知何时能回来,我想带走爹娘的牌位。”
“这可不行……”陆大伯连连摇头,他还指着用这东西防着陆渊,怎么能答应。
“若是你同意,我可以承诺不对陆家出手。”
听了陆渊这话,陆大伯眼睛一亮,留着牌位不就是为了防着陆渊动手,若是他能做出这个承诺,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