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亭闷闷“嗯”了声，元宁奇怪地看着她，她笑笑，跟尚哲进了休息室。
元宁能从玻璃窗看见他们在说着什么，但是什么也听不见。
“专心。”成州站在她身后，声音很低。
元宁耳机没戴好，低低应声，然后继续摆弄。
耳机突然被拿走，她回过身，成州淡淡地拿起了耳机调整好角度，给她戴上。
“好了。”
“哦。”
成州也戴上了耳机，为她示范了一下。
他有些近视，但姿势准确，扣动扳机十分果断，元宁仔细一看，九环。
还是蛮厉害的嘛……
元宁摆正姿势，端起了手，学着夏云亭和成州刚才的样子放低了重心，闭上左眼。
“砰”的一声，从耳机里听着没有真实的声音那么刺耳，是有些钝钝的声音。
她双手发麻，赶紧放下枪揉了揉手。
她以前的世界，军训时都没有这些的，小地方的军训没有那么严格，也就走走正步站站军姿。以前在网上刷到有人军训需要开枪，还非常羡慕，现在亲自一感受差点被震飞。
成州给她取下耳机，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成州的下颌，线条流畅，喉结凸出。身上没有汗味儿，还有淡淡的薄荷清香。
刚才是背着她吃冰淇淋了吗？元宁忍不住想，差点凑近嗅了嗅。
元宁刚才的一靶偏得严重，但好歹姿势还算标准，没有伤害到身体。
成州见她还有些跃跃欲试，道：“再来一次？”
“嗯，”元宁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深深吐出一口气，“就是准头不好。”
“第一次，很好了。”成州难得声音不那么生硬。
他从身后虚虚拢住元宁，握着她的手开了一枪。
正中靶心。
元宁还没从成州突然搂住她的举动中回过神来，成州就退后松开了手。
他的胳膊很长，她也还算瘦，几乎能完全地笼罩住她，一时之间背上隐隐约约的触感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而且手竟然意外地不麻，元宁甩甩手，难道这就是大神的威力？
尚哲敲敲门打开，道：“成州，亭亭说她想回去，你们走吗？”
成州隔着加厚的玻璃窗看看夏云亭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
几人换好行装，去餐厅简单吃了午饭。
夏云亭好像一直都兴致缺缺，但又黏着元宁说话。元宁觉得奇怪，又没看出来尚哲有什么不对。明明早上说了不生气才对。
吃完饭，元宁语重心长，“不要生气嘛，尚先生那么喜欢你，是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
“那倒没有，”夏云亭很爽快，“跟尚哲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