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几乎可以用婉转曲折、荡气回肠来形容。若是写一本书，那大概率也是能吸引不少读者为他可歌可泣的遭遇捐一把同情泪的。
可……对面这位小姑奶奶眉眼寡淡的神情……。
刘长铭表示他不懂，小姑奶奶的心事他琢磨不透哇。
恰好此时，一阵冰冷的夜风从艾家客厅大开的落地窗外趁虚而入，把窗边的帘子吹得呼呼作响，也吹得刘长铭的心里挖凉挖凉的。
还能顾影自怜？
还有闲情颓废伤感？
很好，还没到绝路。
“你这样的情况是就你一人，还是你身边的人也是？”
刘长铭心里闷闷的，艾青的话落在耳畔，也令他一时没缓过劲来。感觉气氛不对再抬头，不偏不倚直直撞进小姑奶奶冷冰冰的瞳孔里才一个激灵，回头又似又不确定小姑奶奶话里的意思，小心的询问道，“您，您说的情况是指啥？”
“还能是啥？说你身边有跟你一样霉运罩顶，糟心事一桩接一桩的就你一人？还是其他人也一样？”
经艾青这么一提醒，刘长铭似乎也有了一点灵感，循着艾青的话细细一品，似乎……还真是。
“好像……倒霉的真还不只我一个，大概……或许，整个公司所有人都挺倒霉的，而且，公司里资历老的员工好像更倒霉一些。”
也不知道刘长铭想到啥，反正艾青从他一脸“猥琐”的表情看到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猜测这人口中的那些资历老的同事大概比他更霉的更出众，所以，这是庆幸自己还没倒霉到家？
不得不说艾青真相了，刘长铭确实是在回味中找到了乐趣。
果然，幸福感是对比出来的。
“行了，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没什么好得瑟的。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虽然不知你原先相貌如何，但是如今你自己也能看得到自己的变化。皮肤暗淡，唇无血色，整个人精气神明显不足，显得恹恹儿的，眼中一片死气沉沉，就这样，你还觉得跟其他人对比算是好的？呵呵。”
艾青毫不留情的打击他。
得瑟不过三秒，瞬间就被艾青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怼的蔫头蔫脑，刘长明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被艾青用语言的尖刀扎得“玆兹”冒血的心中暗暗思忖。
老艾跟他媳妇儿看着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他家的闺女嘴咋这么利咧？
莫非是基因突变？
艾青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照你所说，若倒霉催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甚至是你整个公司里面的人也都霉云罩顶，那问题就不是出在你个人身上，而是你公司风水很大可能出了问题。”
刘长铭有点懵逼，张着嘴怔怔地望着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