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妄天挑着眉，玩味道：“不愧是老混蛋的亲儿子啊，厉害，佩服。”
明明是夸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楚晏温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鎏金面具上，语气如旧：“比不上你。”
亲生的不如野生的这件事，早就说腻味了。
月妄天意味不明的嘁了声，将面具摘下，随手挂在腰间。
般若疑惑道：“你不是在日照之地养病吗？何时到的这里，阿楚知道你来了吗？”
月妄天对谁都是那副讨打模样，“我又不是那死丫头的奴才，我去什么地方还要向她通报不成？”
木木翻白眼，对听汐小声道：“他好讨厌，他说话一直这样吗。”
听汐抿唇：“嗯……以前更讨厌，不过楚哥能治他。”
楚晏温没在意他的态度，“你既来的比我们早，想来掌握了不少情报，先前那些人怎么回事？”
“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一见面就开始用上了？”月妄天嗤笑，却不答，道：“有水没有？”
他唇上干的有点开裂，瞧着似很久没喝水。
听汐丢了个水囊过去。
月妄天一口将水全灌了，这才道：“如果我感知没出问题的话，我在这鬼地方大概已呆了半个月。”
半个月前，他们都在荒神‘历史’中，月妄天就是那时候单枪匹马来混元之地踩点的。
般若蹙眉：“你来时，混元之地就是这模样了？”
月妄天：“嗯。”
木木：“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会传递出来？”
月妄天嘲讽的一咧嘴。
那样子看的木木木拳梆硬。
般若：“是传递不出吗？”
月妄天懒洋洋嗯了声：“我刚进混元之地时，也没感觉到异样，就是人很少，到处都是灰气。”
“大概是第三天，睁开眼世界就变了。”
“除了那扇荒神门，所有人都消失不见，没过多久消失的人又出现了，敌我不分的开始厮杀。”
“父杀子，子杀父，人人相残。”
月妄天描述的冷酷，但现实比他讲述的更加残忍。
众人眉头都皱紧了。
“但这不是最残酷了。”
月妄天眯着眼，神色幽沉：“这些人根本杀不死。”
“杀不死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月妄天看向楚晏温，刚刚他说让楚晏温别妇人之仁把所有人全砍了后，这个男人出手那叫个果断。
楚晏温：“有些猜测。”
他微微偏了偏头，道：“风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