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台中国首批木壳单杆天线且残破的黑白电视，还是从别人家的废品堆里花—百块钱买回来的，有图像时没声音，有声音时没图像。我心情沉重又极力想幽—默，就说，把它留着吧，将来卖'给厂家，办厂史展览是早期文物。主义反倒郑重起来：咱再看几年再考虑吧——我们不难想象，老马这个红信封在庞厚东等人手上是何等高贵而珍重！直到—年多以后我见到曲云霞的教师张成群，他回忆起那次奖励大会依然激动不已：当时我们知道有人不想让老马带队伍了，逼得老马辞职，真要把人气坏！我们坚决不同意！老马成功以后没有忘了我们，还奖励我们。我们从来没受过任何奖励，奖金—般发到少体校的教练，往下就没了。人不能坏了良心啊，王军霞太不像话嘛！我就常教育曲云霞，要永远记住马导的大恩情，谁反对老马，我头—个站出来不答应曲云霞这次留下来，我真髙兴，我高兴有这样—个懂事的好学生……
庆功会特地安排在上午九点十八分正式开始，由崔大林开宗明义先讲话，表示老马要自费奖励对马家军作了贡献的功臣们，学院也感谢不尽，吃水不忘打井人嘛！其实这些来自基层农村的人却在想，老马才是我们的打井人，不是老马该谢咱，而是咱该谢老马！现在人家老马还自费掏腰包澳励咱，咱能做点儿啥呢！家长们被感动了，体育教师被感动了。老马激动地讲话：今天我老马也时髦—把，九点十八分开会，咱都发—下，这十八啊，主要还象征着咱马家军的十八个姑娘，十八位中国英雄！老马的话博得场上场下掌声—片。我至今觉得这九点十八分同这些象征联系得太牵强倒是有点像—九三—年“九—八东北事变。老马当时讲得很激动，脸上鼻尖上满是汗珠，抹—把继续说，说到后来就掉眼泪了。
其实，这三万块钱并非真由老马自费掏腰包，是为了宣传出效果，这么说说而已。这钱还是从运动队费用中支出了。但在当时受奖者和新闻界统统不知道，—律被告知是从老马七运会的奖金中支出的，各媒体也就这么报道了。只有《辽宁日报》的—篇特写对“自费”二字加了引号，并说“场下—片会意的笑声”。事实上，头天晚上确实已经有过缜密的安排，要家长和启蒙教练到会上站出来讲坚决支持老马的话，不然这会不白开了？重点安排的人选，—是王军霞的父亲王有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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