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锵哭得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半分钟的样子。
韩禅知道，他不是不伤心，而是，过了这么久，他的眼泪早就已经哭干了。
果然，褚锵平复情绪的速度很快，把韩禅肩膀都哭湿一片后，褚锵使劲儿擤了擤鼻涕，马上恢复了正常。
“对了，”褚锵好像一个失忆症患者一样，一拍脑门儿，“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我们来这儿要干嘛？”
韩禅跟着褚锵往幽深的通道里面走，随处可见一些小孩的玩具，有小汽车，小比熊犬的塑料模型，滋水枪，褚锵拿起其中一个推土机，“小时候我和褚谛都喜欢这个，总抢，他就从来没抢过我，有一次被我打得撅在地上哭。”
说到一半儿，褚锵的脸色突然很忧伤。
韩禅马上明白了，别的玩具上都落满了灰尘，唯独这推土机干干净净，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看样子，褚谛仍旧喜欢着这个玩具。
褚锵很快整理了情绪，转身向更深处走去，在墙角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团破破烂烂的东西。
是个书包，被烧焦了。
“我俩当时上小学，小学毕业的时候就学着那些考完高考的高中生，准备烧书包，后来差点儿着火，就赶紧踩灭了。”
褚锵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小本，纸张早已经泛黄，页面都有点儿脆了，韩禅看了一眼，是个练习簿。
不得不说，褚锵小时候的字……写得真叫一个难看，难怪他爹妈为了逼他学毛笔字把他打个半死。
“怎么？”韩禅揶揄地看了褚锵一眼，“过来找儿时回忆？在里面藏了初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