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和老人的这段谈话，让韩禅的心理建设稍稍又完善了一些。
大概是一种递进，这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层一层台阶，在推着韩禅一步步走向真相，过程非常舒缓，不适感不至于太强。
韩禅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没看到小嘻哈他们，留了另外一个人在等韩禅，见他下来之后，这人对着韩禅指了指不远处的车棚，“去那边。”
老式车棚角落里有一扇门，是个仓库，此时门已经打开了，小嘻哈站在门口正咳嗽着，大概是被呛得不轻，看到韩禅连忙对他招手，“快来，我们得手了！”
得手？韩禅心说你这词儿说得怎么这么奇怪？好像做贼一样？
“可费了牛劲！我那哥们儿挖了好半天！”
挖？韩禅更纳闷儿了，回顾四周，没看见土，也没见他们来的时候带什么家伙，“你拿什么挖？拿手挖的？”
“用手？为什么？我们有他！”
小嘻哈指着门里，正好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从阴影走到阳光下的瞬间，韩禅看到这人头上有个……怎么说呢，有个像角一样的东西！乍一看好像是天牛的角，不过只是一闪，当他走到外面的时候，那东西便不见了，好像是韩禅的错觉。
韩禅还盯着那人的头顶，半晌说不出话来，反倒是小嘻哈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你没见过吗？不是说，现在的褚家人身上也长出这玩意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