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希望你们走出去的，不要留在这里，不要再给人做奴隶……”
良天当时还不太理解奴隶这个词，他们的寨子里没有出现过奴隶，连这个词都闻所未闻。
“就是被禁锢在这里，当成看门狗一样禁锢在这里。”
“可是……”良天觉得心中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好像正在被连根拔起，“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在这里不是很幸福吗？听族人说，外面的世界很乱，留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放屁，”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很足，和他之前连呼吸都乏力的状态完全不同，他冷笑着，“五族说什么分工，我们这一族的任务就是在这里保护这些在山外面已经活不下去的虫子，其实都是狗屁！我们只是在为他们守护这一方泉水，留着他们将来用来做些龌龊的事儿，到时候他们就会把我们一脚踹开，像是没有利用价值的老狗，让我们滚得远远的！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事，一直都这么无耻，我早就看透了！”
爷爷不停地在咒骂，间隙地让良天知道了一些五族的勾当，正如爷爷所说，他们这一族，看似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实则只是在被利用。
当初良天去城里的时候，起初也是想为这个将信将疑的悬念找个解释，甚至隐隐希望爷爷说的是错的。
但后来随着他对五族的了解越来越多，渐渐终于接受了爷爷说的话。
原来，他们的确只是五族，不，准确来说是褚家，他们只是褚家眼中用来守护泉水的忠犬。
假如将来注定要被抛弃，良天决不允许将泉水就这么白白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