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旁边的深巷,他被推抵靠墙,彼此激吻着。
殷松梦说过,他有一颗栗子,硬邦邦的,要时常摁一摁,昨夜,他在狭道里摸到那颗栗子,想象是重逢的殷松梦在轧它,狠狠的,可还不够,和她弄得不一样,不够快,不够重。
捣栗的速度要快、再快……洩流那刻,迷离中依稀望见殷松梦回到他面前,一晃而逝。
“要快?”殷松梦轻哂。
她被裹在那件风衣里,像在拥抱。
食指中指仿若扎着皮筋,被一圈皮筋紧紧箍着,却还是在疯狂捣栗。
栗子被捣烂了,烂成一汪水,她还在继续捣,栗子水又被捣出细白碎沫,风衣下摆仿佛鼓风的旌旗,咻咻作响。
“不要……”他搂着她肩头,几乎竭力。
“这不是你自己说过的?”她仰脸对上那靡涣的眼,犹如昨晚那一秒。
她弄清楚了他在做什么,右臂膀晃动,分明在自己弄自己。
“昨晚是你……”
“呃……别……”
他痛苦不已。
第60章
赴英前, 站在殷松梦病房外的十分钟,他就有种预感,这段纠缠不清的感情要被划终点了。
殷父的话一针见血, 殷松梦躺在病床上,是他害的。如果没有那堆照片, 殷松梦就不会不允许人跟着她;如果那几天没有冷战、那天夜里没有吵架, 她就不会夺门而出……
跨洋电话里,她问自己手还好么?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果然提了分手。她曾说敏因苏醒就结束,他也分不清在那个节骨眼断腕是不是为了博同情, 总之她因为手伤和他继续, 半年过去, 也因手腕痊愈和他结束。
他在电话那头答应分手, 决心忘了她。
敏因问“殷松梦”是谁,他说不知道, 忘了。
实际桌底的指尖发颤, 他每夜都做关于她的梦,有时惊醒, 有时溺毙在梦里,睡裤湿潦一片, 他若无其事洗裤子,换正装,白天一头扎进工作里, 繁冗的公事令他麻痹。
直到回国参加交流会入住酒店, 时隔一年多, 她贴在傅伽烨怀里。
他忽略心底阵阵的瑟缩,在外边等下一趟电梯, 依旧要和她划清界限。
目睹傅伽烨与她共进晚餐、相谈甚欢、给她披外套,他在外边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强数理智。
可夜深人静,他又跟个疯子似的用食指凿送着,幻想是她。
直到在车里看见傅伽烨把她从后座抱出来,他再也克制不住,下车跟过去,电梯关闭之前挤进去,站在他们旁边。
殷松梦踢了他两脚,一次大腿,一次腰,她向来这样,喝醉了就不安分,可笑的是傅伽烨来替她抱歉,他算她什么人?甚至语气亲昵要她别闹。
男朋友。他顿时立场全无。
然而酒量太好,想醉也醉不了,旁边响起一句话,他还是能清醒地辨知那是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