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的全运村灯火通明。
张清驰和王飒的女双同样打进了半决赛,女单的进度迟一些,目前才到第六轮。
吃饭的时候,柏延被张清驰问起宋一宁的情况,由于他沉默的时间过长,张清驰已经猜到了他结果并不乐观。
“他人呢?”
柏延:“这会儿还在训练场。”
张清驰“哦”了一声,埋头吃饭。王飒察觉到她兴致不高,侧头逗了她几句,顺着话题问道:“陆哥也不来吃饭啊?”
“他给一宁当陪练去了。”
宋一宁的地步点在模仿陆润霖的打法上,虽然后期改变了风格,他的招式里仍然残存着一丝前辈的余韵。陆意洲在帮他纠正,或者说,帮他做进一步的提炼。
“欸,算算时间也快过年了。”
跟张清驰在一起久了,王飒被她同化许多,说话前下意识地弯弯眼睛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之一,活脱脱第二个张清驰了。
柏延挺乐意看到她这一面的。
他吃完餐盘剩下的几颗蔬菜,说道:“到时候队里放假,你们有打算吗?”
“从前都是回乡的。”
王飒腼腆地笑了笑,说:“和家人一起,买一大袋子的烟花,在除夕那天找个地方炸了,再然后大吃一顿、守岁、领红包。”
一说到与玩乐沾点边的,张清驰的精气神速速回归,她抽走王飒手中的筷子放置一旁,握着她的双手,表情虔诚:“我——”
“我可以申请加入你的回乡队伍吗?”
王飒无奈道:“住宿环境很差哦……”
“我不介意,”张清驰激动道,“只要你让我炸两大袋烟花,我愿意为你睡大街!”
尽管张清驰不下百次地做出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柏延每次见了,都会忍俊不禁。
说起来,他在原来那个世界是不过春节的,就他一个人,没多大意义。
不过今年应该有所不同了。
柏延打包了一份晚餐,走到训练场馆门口的时候,陆意洲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一宁还在练吗?”
“你说小祖宗啊,”陆意洲被宋一宁折磨得不轻,连带着昵称也换了,“他嫌练度不够,又加了半小时。”
路上时不时会碰见几名同行的运动员或者媒体人,柏延没跟陆意洲挨太近。走到没人的地方了,陆意洲一下子贴了过来,压着声音问:“怎么不问问我呢?”
他拎着晚餐手提袋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拨动着柏延背包上垂下来的短带:“好吧,我没有很累,也没有很辛苦,你别问我了。”
陆意洲太喜欢说反话,柏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