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隽挪动了一下脑袋,缓缓睁开眼。他睡意未消,眼神还是涣散的,过了片刻才聚焦起来,恰好与应明商对视个正着。
应明商看到他愣了一下,心里顿时一慌,还要故作淡定地扯出个微笑来,“早。”
“早。”叶隽下意识回答道。他的嗓音有些哑,答完才反应过来两人现在是什么处境,不禁又是一怔。
应明商以为他被吓呆住了,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歉:“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昨晚是我喝多了,对不起。”
应明商已经做好挨打挨骂,甚至叶隽要跟他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谁知叶隽只是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你不用道歉,我也喝醉了。”
“你不怪我?”应明商试探地问。
叶隽摇了摇头,“我只是喝多,还没到断片的程度,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他竟然还都记得。叶隽越是这么客气,应明商心里越是不安,心脏快要提到嗓子眼,“那我们以后……”
“保持下去吗?这种关系。”
应明商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看叶隽神色平淡又认真,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叶隽顿了顿,解释道,“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的关系。”
应明商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你是说火包友吗?”
叶隽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开什么玩笑。”应明商下意识驳斥道。不解,愤怒,委屈一齐涌上心头,酸涩将他吞没,原来在叶隽心里,只是当他火包友而已。
叶隽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困惑:“你不愿意吗?”
“怎么可能愿意。”应明商想也不想地说。
叶隽垂下视线,过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了。”
他慢吞吞地起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应明商心里没由来一阵恐慌,“你去哪儿?”
“回家。”
应明商也不明白,分明他才是上面那个,但为什么看起来更像被始乱终弃了。他咬了咬牙,“我送你回去。”
“不用。”叶隽说,“我可以自己打车。”
“我说送你回去。”应明商略有些暴躁地重复了一遍。
叶隽正在系扣子,他愣了一下,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