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就踏踏实实的玩,有我在,我心里有数。”袁牧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
这种哄小孩子一样的动作让慕流云哭笑不得,她对袁牧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这“开门揖盗”,如何算是开了门,那“盗”又何时才会进门,她都不太清楚,难免心中隐隐不安。
袁牧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拉起她的两只手攥在手里,对她说:“不用担心,我说过会护你周全,护你爹娘周全,就一定不会让你们出问题。”
“我也说过,我不要你护我们周全,我要的是咱们所有人都周全。”慕流云叹气道。
“嗯,会的。”袁牧点点头,郑重地看着她:“你只需记着,不论之后发生什么,你都必须要稳住自己,不要乱了阵脚,我们一定都不会有事的!”
慕流云连忙点头:“嗯,你放心,我做得到。”
“那走吧。”袁牧闻言,收起方才的郑重,又笑得一脸和煦,“今日风和日丽,城郊那一处不止能放纸鸢,还能钓鱼,我估么着你对放纸鸢这种事情未必感兴趣,已经叫人将钓鱼的东西都一并装上了马车,今天晚上有没有加菜,就看咱们两个人的本事了!”
慕流云一听,也来了兴致。说实话,早先她救助了那么多的女子,没少看她们在院子里唧唧喳喳的放纸鸢,不管是真心实意地放,还是另有所图的放,都见过。
她就没有看出这玩意儿的乐趣在哪里来!
就这样,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出发垂钓,运气不错,当天晚上还真让王府加了菜。
又过几日,依旧是风平浪静,慕流云原本的惴惴不安和紧张也渐渐变成了一种疑惑。
难不成自己之前的直觉都出了错么?本来隐隐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结果却是风平浪静,一丁点风头都没有,让她渐渐都有些松弛下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直觉一定是出了差错的时候,袁牧派出去的一个探子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灰头土脸,嘴唇干裂,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人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似的,一看就知道是饭也没功夫吃,水也没功夫喝,觉估计都没怎么睡过,一直没合眼的赶路。
探子如此焦急地赶过来,就是为了将他截获的一封蛮族书信送到袁牧的手里。
袁牧先让仆人给他拿了水,润了润喉咙,又稍微吃了一点东西,探子才终于有体力开口,说是他见那蛮族的信使言行举止与过去不同,看起来更加鬼鬼祟祟,于是便更加紧跟,后来隐约听到他们跟一个中原
人同伙说话的时候,流露出了想要起兵的意思。
而那封被探子截获的信函,应该就是要送回蛮族去串通起兵之事的。所以探子不敢大意,到手之后便急急忙忙赶回来送到袁牧的手上。
袁牧拿过那封书信,展开来一看,上面全都是曲曲弯弯的蛮文,袁牧因为之前在北境军中历练的缘故,认识一些简单的蛮文,虽然不能保证每一个字都看得懂,也大概看懂里面的意思,看过之后,表情严肃,郑重地将信交到慕老爷手中。
“伯父被软禁在蛮族明王府中二十载,想必应该识得蛮文。”他对慕老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