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要记住,你要过得是将来,而不是过去。”
“先前,本宫也不懂得这个道理,现在终究是懂了。”
宁舒轻轻擦掉眼角的一滴滴眼液,闭上了眼睛。
艾玛,这滴眼液薄荷味太重了。
安陵容心底却是如同遭受了重击一般。
她颤抖着站在那里,眼底的泪水似乎是要夺眶而出,却顾及着面前的人,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晚膳时候你再过来吧,回去歇一歇。”
安陵容福了福身,魂不守舍地离开。
很多道理,她不懂。
她懂得,除了忍,只有报复。
没有人告诉她要好好过将来的日子。
也没有人告诉她,报复并没有用,心里的痛,依然会存在。
那么,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姨娘们和她们的孩子,父亲,还有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自己就那么放过吗?
“小主,您在想什么呢?”
宝鹃见安陵容现在窗户旁边暗暗垂泪,赶紧过去安慰。
安陵容刚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却又记起了刚才宁舒所说的话。
“别人给的人,不能乱用。”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
安陵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让宝鹃先退了出去。
明天要挑人,自己也不会挑啊。
再去找华妃娘娘,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就随便挑几个长相老实的吧。
晚膳时分,安陵容尝到了小厨房做得无骨酸辣凤爪。
好过瘾!
“这个,尝尝。”
宁舒伸出筷子,指了指旁边的糖醋里脊。
安陵容吃的眼睛都亮了。
刚刚抑郁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宫里这糖醋味的,都是面筋,面筋哪有肉好吃?”
宁舒吃了几块,又让颂芝给自己盛了一盏白鸭丝燕窝。
没有肉吃的日子是痛苦的。
她可不想过痛苦的日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颂芝,拿酒来。”
酒桌,无疑是最容易拉进与旁人距离的地方。
几杯酒下肚,宁舒与安陵容的距离更是拉近了几分。
“小容容,本宫跟你说,这人啊,就得活得有尊严,自己都觉得自己比不过人家,那这辈子就注定比不过别人了。”
“你看这狗,可爱吧?”
“本宫给夏常在的东西她不要,那本宫就给狗用。”
“颂芝啊,你可别往心里去,那镯子你留着赏人就行了。”
颂芝上前为宁舒斟了一杯酒:“娘娘赏给奴婢的东西,奴婢自然要好好留着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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