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看着甄嬛蜷缩的手指慢慢伸开，便知道她刚才是在紧张自己是不是已经洞悉了她的经过。
“悲剧就有源头。不过活的悲剧的人不止我们两个，皇贵妃，宁嫔的过去你可曾查过？”
宁舒带着依旧有一点跋扈的笑容，跟甄嬛说完这些话，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崔槿汐扶着身子送走了宁舒，便看着面无表情的甄嬛。
“娘娘，这话……”
甄嬛看着宁舒的身影慢慢消失：“华妃的变化大吗？”
崔槿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很大，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让一个人的心思产生这么大的变化，那必然是有事让她伤心至极。”
甄嬛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板，扶着崔槿汐的手就回了永寿宫。
“小允子，去查查宁嫔过去的事。”
小允子的效率很高。
用完晚饭之后，几张纸就摆在了甄嬛面前的桌上。
甄嬛看着其中的一页，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这几张纸放在炉火上点燃。
宁舒只给了甄嬛一点提示，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这边最近可是热闹得很。
四阿哥已经大了，不再继续往这边跑了。
现在是温宜带着胧月和五阿哥满院子跟馒头一起玩儿。
馒头的小弟小哈巴狗也跟在他们身边。
翊坤宫里天天都充满着欢声笑语，就连皇帝也喜欢往这边多走几趟，看着孩子们玩。
现在皇帝连永寿宫都不太去了，不是在宁嫔那边，就是在宁舒这边。
宁舒总是推说自己身子不适，让安陵容侍寝。
皇帝觉得这并不像是华妃的画风。
于是便让苏培盛去查了查，为什么华妃这些年都不太搭理他了。
然后就查出来了宁舒刚来的那一段时间，让周宁海出去调查药包的事。
眼见着年家也不复往日的辉煌，宁舒在后宫之中也安分守己。
甚至都少了几分当初的张扬和鲜活。
皇帝对于这件事也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有谁在背后推动皇帝心里都是清楚的。
这其中并没有华妃什么事儿呢。
“罢了，苏培盛，此事你就不要跟别人说起了，就当朕没有让你出去查过。”
苏培盛赶紧应了。
皇贵妃那边总是要打声招呼的，毕竟瑾汐还在那儿呢。
不过甄嬛显然不在乎这些。
她在乎的，是当初宁舒说的那句。
“悲剧都有源头。”
华贵妃的源头是皇帝。
自己的源头也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