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的人的面,宋谓也没多看,些微扫了两眼后说:“妆面不如往日素淡,粉施得略重,两腮添了点颜色,显得——”
显得脸色更白,鼻尖冻红,有种瓷娃娃般的柔弱。
但楚明姣一向不走这条路子,她张扬热烈,美艳若是有温度,她便是能轻而易举灼伤人的那一类。
楚明姣了解他的未尽之意,像是专门在等这句话,声线徐然地告诫:“等会发生什么看着就行,别乱插手。”
汀白敏锐地察觉到有可能发生什么,急忙又絮絮重复了句:“殿下,家主也在,我们还是尽量和神主宫和平相处。”
跟神主宫对着来已经很不理智,再和自己的父亲强硬忤逆,楚明姣身上这“为男人乱智”的流言,是怎么都洗刷不干净了。
楚明姣扫了他一眼:“你话挺多,等会也多说点。”
此时,以楚滕荣为首的“兴师问罪”派已经在跟前停稳脚步,汀白将到了嘴边的小声辩白咽了回去。
“殿下,宋谓触犯禁制,引发大祸,我等奉命而来,要将他押回神主宫审问。”神令使将展开的纸印递上。
谁知楚明姣连拿起来看一看的欲望也没有。
她生了双杏眼,眼皮向上撩或向下垂,都显得生动柔软,有种天生的风情,可或许是自身气质太清太孤,这种与人对峙的场合居然也丁点儿不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