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病了,我这就叫刘管事……”
“咔”的一声,门开了。
云贞下意识抬头。
雨越下越大了,天地笼罩着一层灰茫,屋内点着烛火,光影冥冥,描摹出男人峻拔身形,他脚踩白底皂靴,一身孔雀补子绯红官袍,面容俊美华贵。
他狭长双目暗含锐利,不藏锋芒,不怒自威,只一眼,便叫云贞后背发冷,心如擂鼓。
别说云贞不常见他,就是跟在陆崇身边好几年的蒲齐,也低头默声。
想起乳母,云贞垂眼,双手紧紧掐着手心,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求大人,救救我姆妈……”
她的伞还没收,倾斜着搁在旁边,被风一吹,滚了半圈,伞面水珠滴落,在干燥的屋檐下,留下明显的润湿。
好半晌,陆崇都没有说话。
蒲齐不由提了口气,循着他家大人的视线,发现他正盯着那道水痕,顺着那道水痕,蒲齐难以克制地打量了下云贞。
女子端端正正跪着,她垂首,墨发雪颈,长眉羽睫,这般已十分素美,偏生额间一点胭脂痣,摄人心魄,叫人的呼吸为之一窒,想要再细看一番。
雨水凉,赶路时淋了个半湿,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衣裳掐出细瘦的小腰,曲线曼妙,这番一抖,将不堪承欢的娇柔,展示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