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快些休息吧，我就不叨扰了。”
沉竹抱着尸体径直离去，独留下顽石和子都两个人在这间屋子。
子都在角落里坐下，背靠着墙，在昏暗的火光中看着双手。
绝对没错，那种触感就是画皮，扭断她脖子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手感和扭断正常人不一样。
可是这个沉竹却死活不承认，而且急匆匆的抱着尸体就走。
“那个女人……你真觉得是个画皮？”
火把的光忽然近了，一张布满疤痕的肃冷面庞忽然伸到子都面前，眼神像是坚硬的铁石。
子都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画皮没错，我和一只画皮相处过几天，她们伪装的手段我学过。”
“……那就先休息，明天再找机会试试她。”
顽石神情骤然阴沉，寻了个角落坐下，将火把插在屋子中间，先前那个女人坐着的地方。
画皮这种东西，哪怕只要有一点点怀疑，就必须果断的出手弄死，否则后患无穷。
明天那人要结婚。
到时候他找个机会，往饭里下毒。
把这里的人都毒死，然后再趁机去盘问那个沉竹。
否则这里的人一拥而上，他不好应对。
到时候没查出来问题，按照规矩赔些钱也就罢了。
反正只是死了点流民而已，那个沉竹估计也不会在意。
要是真的查出来问题……
按照伐罪的律令，任何人胆敢勾结画皮，无论任何理由，通通处死！
子都正靠着墙休息，忽然睁开眼，在半空划拉几下，去看自己功德的余额。
既然他杀人就能涨功德，那只要杀了人看一眼功德涨没涨，不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死了吗？
功德这种东西真是太方便了，不像福缘还得自己捡，功德有伐罪印，能直接自动打款到账。
子都看了一眼，功德还是原来那个数。
那个女人果然是画皮。
他下手的时候把脖子都给拧了一圈，几乎要把人头都给拔下来。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活着。
也就是手里没有合适的兵刃，只有一张烧钱或者烧命才能射箭的弓，否则当时就该直接把那个人的脑袋剁下来。
画皮…没想到刚出来头一天，就能再见到一只画皮，这种邪祟可真是泛滥，遍地都是。
子都抬起手，借着火光去看手上的血，将手指一根根蜷缩，又一根根舒展，反复的活动。
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想借着夜色直接去偷袭。
可顽石还守在门口，不会允许他出去。
这个人是个死守规矩的铁脑袋，只要不触犯规矩，杀人放火下毒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可伐罪的规矩，不全是用来杀人的吗？
子都想了一夜，靠着墙闭目休息，却不敢真的睡过去。
这些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情况变换的也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