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如今,我和那些住在偏院的女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嗯呃”我强压抑下反胃的不适感,但因为从早上开始我就什么都没吃,所以仍在不断地干呕。
“好些了么?定是没有按时进食的缘故,”李世民一脸爱怜地轻抚着我的背,为我顺气,“一会我让厨子给你熬些小米粥来,倘若再呕得难受,我让荣伯去给你请个大夫。”他将我抱起放置到床榻上,又为我盖好被褥,轻吻了下我的额头才说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他转身离去,房中只留一盏小小的烛火。
烛火烧腾着,偶尔发出噼啪声响,而窗外风声凄厉,不绝于耳,彷如魑魅魍魉在哀嚎,令人不寒而栗。灯芯随着那风左右晃动,似灭非灭,幽明瞬转的光线,這烛火如同我的心绪,明暗交替,明不是自然的明,但暗却是真实的暗。
我瑟缩着身子,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不停地发抖。我觉得好冷,那是从皮肤渗透到骨髓的冷,是从骨髓渗透到心里的冷。
无眠而寒冷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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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你要出门?”长孙无垢推门而入,看着一身正装的我。
我弹了弹衣袖:“嗯,线娘生了儿子,我要去看她。”
“我不能同你一起去,你代我问候他们夫妻俩。”长孙无垢一招手,立刻有侍女捧着礼品进来,“你总不能空着双手去吧?”
“还是你想的周全,面面俱到。”我摇头轻笑,“哪像我,总是贻笑大方。”
长孙无垢一推我:“别说笑了,时候不早了,快去吧。”
我出了秦王府,跨马往罗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