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没出手的鹿佰退了几步,避开满地的污血,瞥了一眼毫不在意脏了手的宗霄收起钥匙和人偶。
“你懂什么。”
宗霄看着身上被沾染到的血迹,眼中有精明的小心机划过。
“如果你是想搞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去糊弄祝长安博得同情……你是不是忘了祝长安有洁癖?”
鹿佰的话让宗霄嗤笑一声,“我没你那么笨。”
——
“是吗?”
祝长安站在门边,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脚边趴着一具保安的尸体。
黑紫色的尸魂球蹦跶在一边,战战兢兢地将尸体推到远处去。
“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求求你……救我……”
宴凡被粗粗的铁链锁在一把电椅上,涕泗横流,短短半天未见就憔悴得不成人形。
祝长安低头一把一把地看着从保安身上得来的钥匙,头也没抬地说:“上一个副本队榜第九的成员和我积怨,最后折在我们手里,他们的队伍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那也太对不起自己的排名了。”
“我真的不是……”
宴凡有气无力地解释,抬起眼皮看见祝长安在翻钥匙,更是为了求生发了毒誓。
祝长安翻钥匙的动作一顿,从数量众多且房间类型重复的钥匙里找出一把与众不同的钥匙。
【顶楼里间】
没有编号说明这是唯一一间,房间的名字也很普通,反倒显得不正常。
宴凡看祝长安动作停下了,以为他是相信了,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见对方转身离开。
“等等!你不放了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祝长安将门关上,但并未上锁。
他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宴凡耳内。
“我信你不是风吟队的人,但不代表,我原谅了你控制我的事情。”
“可,可我没有控制你做别的事情,也没有伤害你的队友啊!”
祝长安轻笑一声,最后回了一句,“幸好没有,否则你哪还有机会和我说这么久的话呢?”
脚步声渐响又渐渐淡去,徒留宴凡撕扯着嗓子空喊和大骂。
——
啪嗒一声,顶楼最里面的那间屋子的两道铁门的锁应声而开。
祝长安三人在顶楼重聚,宗霄和鹿佰都识趣地没有在此刻问起祝长安脚边圆鼓鼓的球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