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会来问我早上做了什么我也清楚,不就是常驰那个痞子诬陷吗?他举报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军官顿了半晌,让约翰复述了一遍。
宗霄嘲讽地笑了笑,笑他们愚蠢,“一个刚来几天的外乡人的话你们就相信。”
他站起身走到军官面前,上下打量着,视线最后落到他的肩章上,“他说看见我和祝长安两人密谋,那也应该看见了其他人,为什么不提?既然当时发现,又为什么早不举报?”
“还有,听说是常弛救了你们。他和你们的下属是一起走的?”
宗霄看向约翰和提姆,见他们下意识地摇头后便说:“枪击案发生的时候怎么这么巧他就在现场,把你们救了。他的枪怎么来的?你们想过吗?”
他说完之后几人皆是一阵沉默。宗霄说的质疑他们当然也想了,只是碍着脸面不敢承认。
“你说的我们会仔细考虑的。”
军官也不明说宗霄说得有道理,朝宗霄点点头,准备带着下属离开。
“你的父亲,要是还欺负你们两个,就报警吧。如果他们不管,就拨电话到克威尔找我,我来说。”
军官抬步要走的时候,想起什么,给宗霄报了一串数字给宗霄。
宗霄眼神悄悄有些变化,默不作声地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等他们都走后,宗霄面色放冷,嘴里将那串号码在唇齿间碾碎念了一遍,然后凉薄地笑笑,满不在乎。
他关上大门,推开一间紧闭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什么家具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趴在地上,蓬头垢面的,连乞丐都比他体面。
两指粗的铁链一头被拳头大的钉子牢牢固在了墙上,周围的墙面有细小的裂痕,另一头拴在了地上那人的脖子上。
十指指甲都断了,血肉模糊的,应该是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撼动粗实的铁链,最后像快狗皮膏药粘在地上不动弹了。
宗霄走到那人面前,脚尖正冲着他的脑袋。
“你听到了吗?那个军官让我报警。”
他弯着腰,吐字清晰地将每个字都送进对方的耳朵里,也不管有没有听见。
“可惜他不知道,现在想报警的人不是我了。”
地上的人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宗霄的话。
宗霄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眼睛一眯,笑容愈发明显,脚后跟毫不客气地碾了上去。
“敢报警就把你打残废。这句话你应该不陌生吧?我这个当儿子的,当然是要照父亲的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