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着柱子休息一会吧,我们两个守夜。”
玉宝儿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就算醒着也干不了什么,就听话地跑去柱子下靠着闭目养神。
寻安走到陈列牌位的台前,发现最中间的牌位比其他的牌位都要更新一些,像是才做好没多久的牌位。
他走近一看,看见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常黛萱。
“这里好像不是陈放的桐江村先祖的牌位。”
按理来说祠堂多是供奉先祖长辈的灵牌,并且牌位的书写格式也极为讲究,写错了一个字都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但寻安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这里供奉的灵位都写着的是“祀山神者”后面跟上亡者姓名。
薄曛拿起常黛萱的灵牌,翻看后面的诞辰与卒时。
“卒年十六岁。”
寻安看着牌位上的“祀山神者”,突然就知道为何桐江村能够祈愿成功了。
“这些逝者年龄全都不超过十六岁,而且卒年其实相差不了多久,只相隔了两三年不等。”
他抬眸看向山神像,扯出一抹冷笑。
“也不知桐江村民供奉的到底是神还是邪。”
薄曛闻言委屈巴巴,软下声音向寻安说:“邪也不全然代表恶,我就不会这样……\"
寻安瞧了一眼倚在柱子上酣然入梦的玉宝儿,回答薄曛:“那是你应该做的。”
“不然你还当什么神明。”
“对,寻安说的都对。”
薄曛自夸失败,垂着个脑袋。
祠堂里的线索也就只有牌位了,寻安在祠堂中来回踱步。
“你留下来看着她,我出去逛一圈。”
薄曛当即就想拒绝,被寻安横了一眼后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只好应下。
寻安直接闪身离开祠堂,独留薄曛像个被遗弃的大型犬,静静地杵在原地。
“唉,寻安哥哥呢?”
玉宝儿突然身子一颤,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发现寻安不见了。
薄曛盯着大门的方向,理都不带理玉宝儿,完全充耳不闻。
“……解回哥哥,你没事吧?”
玉宝儿总觉得现在的解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极其危险的气场,不是生人勿进,而是万径人踪灭的恐怖。
她默默地闭上了嘴,往边上又挪了挪屁股,
祠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薄曛皱着眉。
开门之人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人。
“银遥?”
玉宝儿惊讶地看着推门进来的人,正是不久前说要自己去村民家借宿的银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