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疑惑:“被蛇抢走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谭不拘思路清奇:“我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还没有名号呢,万一他们由此叫我‘再世许仙’怎么办?你也知道三人成虎,说不定日后我墓志铭上面都要写着曾与两蛇有过一段前赴后继的情缘?”
傅希言看他担忧得十分真诚,遂安慰道:“放心,我和裴元瑾会为你澄清,这两段时间都不长,你并没有受到侮辱。”
侮辱性不强,但伤害极大。
健谈的谭不拘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话可说:“……”
三人说着说着,就停下脚步,似乎打算往回走了,黄蛇回来嘶嘶了几声,却挽回不了不讲信义的人,终究还是一人从树上飘下来。
大概是破罐破摔了,段谦这次都懒得掩饰来的是自己的纸人。
他手里居然还拿了把折扇,双足落地后,轻轻摇了:“自从石泉县一别,少主英姿总入我梦,令我夜夜难眠,相思难捱,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又在这里相见了,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缘分呢?”
傅希言翻了个白眼:“跟纸片人没什么好说的,说多了又要花钱。”
段谦见裴元瑾伸出手,手里的扇子都摇快了:“稍等。”
等字还含在口中,没有完全说完,裴元瑾已经凌空一指,将纸片人从脚到头,燃烧了起来。
纸片摇摇晃晃,化作灰烬。
谭不拘说:“我们不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裴元瑾看向傅希言,“嘴替”只好帮忙说:“他既然千方百计地将我们引到这里,一定有事相求,既然是他想求我们,当然要表现诚意。”
裴元瑾拉着傅希言准备往回走,但段谦好不容易将人引到这里,怎么舍得前功尽弃?
少顷,就见段谦本人小心翼翼地从山林跑了出来。
“二位留步!二位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下毒吗?”
“不想!”
傅希言答得飞快,随即地上青石凌空而起,朝着段谦的脚踝射过去。段谦犹豫了下,还是任由石头将自己绊了个狗吃屎。
他正面朝地,摔得十分凶狠,想着这下应该解气了,正要起来,赤龙王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架着,就说明还有谈判的余地。
段谦干脆就地趴着,解释道:“那是慢性毒药,以二位的武功,喝两口水就没了。至于劫持,只是为了与两位私下见一面,绝无伤害谭主管事之心。”谭不拘哼哼:“上次灵教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