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偷窥刘焕的大秘密之后,他就有些迷恋这种感觉,就好像买彩票,开盲盒一样,谁知道他这一眼,会不会又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
可惜他的运气不是每次都那么好。
不知是不是船票太贵,让富商都有些心疼,这次镖头就在富商房间里打地铺,没有单独住。两人没有太多的交谈,但不知是镖头演技太好太入戏,还是这位富商另有来头,看镖头的样子,显然对富商很是恭敬。
傅希言看了会儿,见两人始终没有交谈,便放弃了,带着裴元瑾回到了大通铺。
他们离开这么久,显然引起了许多镖师的注意,角落那位置已经被人占了,两人被挪去了中间,那里放着两张破破烂烂的被褥。
镖师见他们回来,顿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傅希言扬扬眉,没说什么,只是从包袱里拿出了衣服,垫在枕头上,然后和裴元瑾一起睡了下去。
经脉不通后的裴元瑾显然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常年滚烫的身体突然凉了下来,便有些畏冷,他虽然嘴上没说,可傅希言牵他的手,又怎会不知,躺下后,便给他加盖了一件袄子。
“嗤。”黑暗中有谁冷笑了一声。
傅希言侧头看过去,那人正侧头看着他们的方向,侧头是因为脑袋后面有个包。就是今天凌晨说他们手拉手恶心的镖师。
他说:“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老是牵着手,不会是兔爷吧?”
傅希言叹气:“其实是因为我有病。”
“什么病?”
大通铺里凑热闹的不少,都竖着耳朵听。
傅希言说:“我病发作起来有些严重,他拉着我是为了控制我。”
镖师又嗤笑了一声,显然不信。
傅希言说:“那就放开看看吧。”
须臾之后,黑暗之中,床铺之上,镖师之口——
“啊!”
傅希言对着他的脸迅速打了一拳之后,假惺惺地对着裴元瑾说:“快快,快拉住我,我还想打,控制不住!”
“你当老子傻子啊!”被打得晕头转向的镖师跳起来就要还手,又被傅希言状若不经意地撞了一下,直接压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