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可惜，他们已经背着人近得不能再近了。
这儿中心圈看台就一个，顾行则和常缙很快走上来，沈却抱着头盔挑了个地儿，刚好要路过周京墨他们面前。
同一个圈子的人，就算是竞争关系，见面也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沈却和熟悉的祁舟打招呼，双方互相拍下对方肩膀，嘴上说着“你也来了”“好巧啊”，实际上余光都和其他人一样，注意着后面顾行则和周京墨的互动。
“周总也在。”顾行则先开的口，漫不经心的语调也没多少客气，看向对方时视线顺便扫过他旁边的人。
这很正常，这儿的人不认识云姝，总是会多看一眼，也就一眼，快速扫过就完，顾行则也是，目光并没有在云姝身上停留，也没问什么“这位是谁”的问题。
周京墨扯了下嘴角：“顾总不也来了？”
说完也没其他话，顾行则继续朝前走，周京墨继续对后面的常缙点头示意。
也就路上碰到点头打个招呼的普通场面，围观的人却感觉跟在看利刃刮过的打斗现场一样，眼神都仿佛有交锋感。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俩在打擂台，绿城度假山庄的项目让周京墨错失十几个亿，珠宝线一事看起来又是顾行则吃了亏，在围观人心里，他们俩身上就明晃晃写着“敢搞我十几亿你必死”几个字。
祁舟倒是知道点不一样的，但这情况也没法儿说，只能又去瞄了眼云姝。
云姝正老老实实坐在周京墨身边捏手指玩，手腕上的四叶草手链一晃一晃的。
还好，云姝还什么都不知道，场面目前还能稳住。
祁舟倒了杯酒塞进宁斯云手里，贴过去告诉他：“我看他当时根本就没看见。你手机里有什么秘密对他也不重要，人家一天十几亿的生意都忙不过来还有空管你？拿好，别一脸作恶多端怕被条子端老窝的表情。”
等顾行则他们落座，也到了时候开始今晚的正事。
一溜儿的跑车停在起点线前，树影重重的蜿蜒大路上亮起巨大的灯，那光像是能照亮半边天，每隔一段路就有两个，灯光一亮直接把整条赛道给标出来了。
“这次的玩法做了点小小的改动，不抽人，直接抽车。我们把各位的车都打乱顺序做了标签，要下场的人来抽，抽中哪辆车就用哪辆车。”
要是专业的抽中垃圾车，玩票的人抽中顶配超跑，双方的差距就会被缩小，赌车的人输赢也就没那么绝对。
不参与的沈却最先表态：“这主意好，我也不想再看什么个人秀技专场了，又不是国家队来挑种子选手的。就这样打乱了玩儿有意思。”
祁舟作为最能活跃气氛的人之一，也跟着说：“是挺好，怎么投？”
“投注的同样只看车，在不知道驾驶室里会是谁的情况下随便选一辆。副驾驶谁上就车手来决定怎么样？大家随意组队，按规矩输了打散赢了有选择权！”
后面半截云姝没听懂，靠近一点问周京墨：“他说的按规矩是什么规矩？”
周京墨碰了下她耳朵下的小痣：“不用管。”
都是些听了让他觉得白纸会被染上讨厌颜色的话。
云姝抿了下唇，不问了，继续听着。
听着听着，就有些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