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蘑菇一样。”
云姝面无表情看着他，这下能开口了：“衣服。”
嗓子都有点沙哑，带着刚醒的黏糊。
顾行则走过去，却没说衣服在哪儿，而是用手指勾了勾她的脸颊。
“还是朵不清醒的蘑菇。昨天的衣服已经被扔了。”
还是他强迫她亲手扔进垃圾桶的。
云姝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今天的衣服。
“今天的。你没准备？”
“有，”他让林特助送过来的，“在外面，给你送进来？”
刚起的人真的需要忍受这种废话吗？云姝都不想说话了，拿眼神看他。
顾行则就再加一句：“我拿进来，帮你穿？”
“十九岁是年龄，不是患病时长，也不是你当爸的时间。”她木着脸说。
顾行则还是第一次被她这么噎，眉头一挑，手绕到旁边捏了下她耳朵。
“又翻脸不认人。”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拿了衣服进来，在她警惕的眼神里出了门避开。
正巧外面有人敲门，顾行则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先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句：“有人来，把门反锁了。”
听着门被反锁好了，他才开门，和江休沈却的求知目光对个正着。
江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顾哥，我们来帮你搬家啊。”
顾行则拉开门让人进去，一眼看穿他的目的：“你帮我搬家？”
“这门都被砸成这样了，周京墨又还盯着，我们上来的时候他的人还在底下和林特助他们僵持呢。你不搬？等着被骚扰啊。”
他没接话，江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说：“也不知道周京墨为什么跟条疯狗一样这么激动，咬着不放，看起来是打算着，你一天不把人还回去他就一天不放过你。”
确实有女朋友被抢了的愤怒劲儿了，女方本人不出来说句话这两男人能掐死吧。
想到这儿，他就挤眉弄眼嘿一声，露出来这儿的第一个目的：“那位呢？今天搬家最重要的就是她，我们可以帮忙保驾护航。”
顾行则扫他一眼：“她叫云姝。”
江休和沈却双双挑眉。
一个正式的介绍已经很能证明对方的地位，绝不是什么玩玩而已的情人，他们应该多点尊重。
“那云……”
问题还没表达出来，卧室的门被打开，云姝探出头看了眼，问顾行则：“我能出来吗？”
“这种问题不需要问，过来，”顾行则对着沙发上两个人抬了抬下巴，给她介绍，“沈却你见过，之前跑车活动开机车那个人。旁边的是江休，昨天晚上拦住祁舟的人。”
云姝走到他们面前的沙发坐下，礼貌地打招呼：“你们好，我是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