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更是不清楚为什么,反正他打击自己,自己一点厌恶都没有,反而感觉理所当然。
我是疯了吗?我也不是Masochism啊。
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摇出脑袋,明兰认真的说道。
“按照你的做法!只会把桶变成一个炸弹!炸在咱们的发射阵地!”
看着明兰认真的表情,楚明猜测她应该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可是,自己当年看电视剧里头,人家确确实实是摆了十几个桶子在外面啊。
看到楚明还在迟疑,明兰笑了,笑的极为张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挫败楚明会使自己这么得意。
“明朝,洪武大炮。用的炸药那么弱,他的那个炮壁都有这么厚。更别提九二式步兵炮了,你都见过的呀。”
“人家好歹还只是发射炮弹,你倒好,想扔炸药包那你觉得那桶皮……”
明兰说到这里刻意停顿,李云龙笑呵呵的接上话。
“所以,老子一开始就说不可能嘛。这东西哪有那么简单,还拿那么个东西扔炸药包,咋可能嘛。”
“不,可能倒也是有的。”
听到这话,李云龙的笑声戛然而止,望着明兰有些说不出话来。
明兰从旁边拿过钢笔,取来一张崭新的大号草稿纸。
寥寥几笔,一个大炮的射击模型跃于纸上。
“若是我们能够把这个炮埋在地上只露出一个口就可以达到最大程度上缓冲后坐力的作用。”
“要是我们刻意控制变量,比如说许用完全相同型号口径的炮筒,每发射一次都重新校准角度以及完全控制发射药量、成分。”
“顺带着把炸药包进行二次整形,以确保他们在气动的过程中有一个可以预测到的规律弹道。”
“唔,这样的话就成了。”
明兰把一个写满数据的草稿纸递给楚明,楚明一看,顿时感觉自己眼睛一花。
这踏马都是什么玩意,又是R又是H还有ST甚至还有小写a,cos,sin。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这踏马不是数学吗?怎么全是字母!
若是说楚明至少还认识这些字母,只是不太知道他们代表的意思。
可说是十窍通了七窍的话。
李云龙,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那张草稿纸在他看来简直和天书一样。
看着明兰兴冲冲的在另一张草稿纸上开始验算,并且尝试建立专门的数学模型时。
楚明突然觉得,这玩意,或许有些搞头?
“你约摸这种炮能打多远?”
“如果,能在炸药包和发射药之间加一个隔板,确保最大程度上的密封的话。水平方向的二百米,问题不大。”
没有计算,明兰瞟了一眼错综复杂的公式说道。
“二百米,够用了!”
楚明敢肯定自己当初呆着观察青山战俘营的山头距离战俘营水平方向远没有二百米。
幸亏鬼子不知道咱有炮,还是重炮啊!
“哈哈哈哈哈。”
楚明想到这里莫名笑了出来,明兰感觉自己莫名有些不爽。
“别急着乐,这玩意,贼容易炸膛,况且,一个桶恐怕用不了几次就会碎。”
“每换新的还都要重新计算、校正,况且这东西需要的炸药量还很多。”
看着明兰略微生气的模样,楚明得意的说道。
“放心吧,炸药这块,有的是,保证高质量!”
楚明没有告诉明兰的是,虽然火药难搞,但这玩意好在长的都差不多啊。
他楚明,可以用德国造的好东西,替换边区造的火药。
诶嘿嘿嘿嘿,这个年代的德国制造。
可以说是资本主义世界的最高水平,没有之一!
早些时候,旅长挂断电话,坐在椅子上开始沉思。
并不是楚明的事情难办,事实上,隔三差五就有去延安根据地的队伍,安排妇联的人路上照顾着,老人家很容易到达延安。
问题是这楚明,他,他太适合做敌后工作了。
从当初,以舆论战威胁自己,再到后期借力打力楚云飞,甚至于,恢复独立团士气。
他坚决、果敢、手黑、谨慎,作为曾经的中央特科人员,旅长敢保,只要把这些事和周总一说。
南方局,打破脑袋也要带走他!
像这样,几乎天生的谍报苗子,多少年难得一见?
可是,自己并不太愿意让他接触隐蔽战线。
不因有他,这小子,过于重感情了。
那王志,自己只是见过几面,就能提出以情报和果党交换条件。
这胆子,多大!
还有,当初,李云龙去了被服厂。
这位愣是步步为营,只为把自己也给送过去。
过于重感情,在敌后,这是最恐怖的大忌!
旅长拎起桌子上的暖瓶,给自己的茶杯续上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水汽氤氲,缓缓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