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小林同志将所有的错推到了旅长和楚政委的共同身份,读书人身上。
另一边,李云龙很是无能狂怒了一会儿,随后果断的接受了事实。
不然咋办?还能和旅长干一架吗?
另一边,楚明开始整理行李,给小林整迷糊了。
“政委啊,您又没调令……”
“呵呵,必走不可,等着,旅部的传令员出了咱团长的院子肯定奔咱这来。”
果然,传令兵出了李云龙的院子就直接奔这里而来。
刚进屋,还没开口,楚明说道。
“令你部楚明前往被服厂报到,职位暂未定,对不对?”
传令的士兵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对,都……都对,那个,楚政委,您,您是不是会算命啊。”
“或许吧。”楚明笑的很是开心,“继任者丁伟,应该是去延安学习的途中被拦回来的吧。”
传令兵又愣住了,他赶忙查看自己的文件袋子,没漏啊,真没漏,他都从哪里猜到的消息?
其实,很好猜,本来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没有多余军官。
再加上大仗刚过,能带得了团一级的干部更少。
只能将原来安排其他事情的军官调往新一团。
既然,要办军校了,那首先也会联想和军校有关的人来新一团,这也很合理呀。
然后,这年头,我党只有延安有抗大教学。
所以,水落石出,推理猜测的过程平平无奇。
甚至但凡聪明一点,都敢这么猜。
但若是把推理经过一丢,单独抛出来一个似是而非不确定的结论。
错了也就错了,万一对了,那可就吓人了。
直到那传令兵离开的时候,看向楚明的眼光中都带着敬畏。
丁伟来了,浓眉大眼的样子倒不像是会背叛革命的人。
全团上下所有官兵得知了消息后,也就自发的排列在道路两旁,立正站好。
“干什么,送我啊?解散,解散,都傻站在这干什么?有什么好送的?又不是去当上门姑爷。”
“老李,你这就有点儿不近人情啊。”
丁伟站在李云龙身后:“你要走了,这毕竟也是同志们的一番心意啊。”
“踏娘的,人要是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你说我有什么错?不就是没从俞家岭突围吗?反正都是突围,从踏娘的哪个方向突围不是突围?”
“老子干掉坂田,不给嘉奖也就算了,反倒给我降了职!你说说,我这到哪说理去?”
看着李云龙那副情绪激动的模样,丁伟叹了口气,随即安慰道。
“行了,老李,你就别发牢骚了,不就降职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还可以在后方休息一下,你放心吧,总部首长忘不了你。不一定哪天你就官服原职了,新一团呐,早晚是你的。”
“老丁啊,你小子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降职没什么,哪怕让我当个连长呢?踏马居然让我到被服厂当什么狗屁厂长!那都是爷们儿能干的活吗?”
“这不是逼张飞绣花吗?”
在李云龙身后,楚明抱着自己的被褥,笑呵呵的模样,其实他很想说,就他犯的这么大的罪过。
指不定总部原先安排他的是多么恶心的工作呢。
丁伟见李云龙不停抱怨,再看着周围士兵们,转念一想,随即大吼一声。
“新一团全体注意!向老团长,敬礼!”
看着战士们纷纷敬礼的样子,本来还想抱怨的李云龙再多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了。
楚明跟在后头不禁有些感慨,人家旅长和总部真没罚错你,战场抗命,连错哪都不知道?
楚明觉得,李云龙多半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作为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老战士,他怎么可能不懂战场抗命的危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