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分。
众道士见成片的乌鸦又自暗红的宅邸中陆续飞出,暂时来不及收了我好回去邀功,便想带着昏死的同伴御剑而去。不料顷刻间法术全失,只得拖着血淋淋的伤伴跑得那叫一个屁股尿流。
成群的乌鸦突然将目标转向无辜的我,扑扇着翅膀盘旋在我周围,呱呱叫得令我毛骨悚然。
方才道士的剑插在门上定是扰了乌鸦,才会引得乌鸦群攻。我对着刚刚从宅邸中飞出的一只巨型乌鸦摆出个无害的笑容,“那剑不是我插的,你是鸟类我是羽毛,看在咱们是近亲的份上,就不要互相残杀了吧。”
巨型乌鸦展开巨大的翅膀自木槿花枝上飞了下来,枝头微颤,花瓣打着回旋飘然落地,带着散漫诡异的姿态。
这只令人上火的乌鸦挺会玩深沉,就是不搭理我。
“不说话就是承认咱们是亲戚了,我该叫你一声表哥或者表姐,哦,对了,我听见母亲唤我回家吃饭,不打扰表亲了,有缘再见啊。”我一边试探性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转身,打算开溜。
我的婆婆呀,被群鸦撕咬的画面太悲壮了点,我可不想死得那么丑。
我的肥肥呀,早知道下山会遇到这么一出,就该带着你这只肥狐狸,兴许这群乌鸦看你肥头肥脑肯定好吃便不会如此关注我,我便可以趁机溜之大吉。我第一次十分想念那只圆滚滚的胖狐狸。
巨型乌鸦依然耍酷扮沉默,好像用鄙视的小眼珠瞪了我一眼,扑腾着大翅膀便飞进定国府宅院。
一群小乌鸦崽子也陆续跟了去,末尾两只爱说话的乌鸦兴致勃勃地聊天。
“头一次听说还有羽毛成精的,羽毛好吃么?”
“要不你从自个身上拔一根尝尝。”
“可惜那个羽毛精中了乌顶寒的毒,否则可以将她扑倒仔细尝尝。”
什么?我中毒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中毒的?我暗自运气才发觉一点灵力都使不上。
浓烈的花香不断钻进鼻孔,我这才惊觉,这漫天花香竟是毒药。
我也太背了点,刚下画壁灵山就被道士当做妖精追了个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道士刚打发走又莫名其妙中了乌起码黑什么毒,我后悔下山之前没去翻翻婆婆的老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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