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妃子欣欣然端了杯毒酒一饮而下,含笑九泉。
鉴于从上事例,想安生活着的人更是谨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触了无忧宫的霉头。
如今,这皇帝居然主动打听起无忧宫的事,喜儿才将心中揣测光明正大地道了出来。
景灏被喜儿小公公的一番话讲得龙马精神起来,眉宇间盈出多年不见的欣喜之色,只是瞬间又黯淡下去。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喟叹一声,“怎么可能。”
遂踱步进了殿门,将飘渺悠长的塤声关在一门之外。
沁儿望着内侍官送来的上好锦衣丝被,欢喜地劝说自家小姐应该放下矜持,主动去找那位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却痴心不改的千古第一痴情皇帝。
木槿儿消瘦食指敲着桌沿,道了句,“容我再想想。”
这一想,却是整整半年。
木槿花又将盛都繁城燃得嫣红。可儿端着茶盏来,再次暗示,“木槿花都开了,小姐的心花也该开了。”
木槿儿走出庭院,望着院中开得热闹的木槿花,配合着自己深宫怨妇般的境地,伤春悲秋道:“木槿花虽艳丽,但朝开暮落,不是吉利之花。花儿看久了,也便明白其中意味,凋零才是真实,盛开不过是曾经。”
沁儿拾起地上飘落的木槿花瓣,一语双关道:“虽然木槿花朝开暮落,但花朵生生不息,木槿花本身知晓盛开时日不过短短一日,但仍全力绽放,至少,盛放之后不曾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