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间,景灏废寝忘食批阅奏折,处理军国大事。再未宠幸过任何一位后宫妃子。唯一常去的宫殿只有无忧宫。每日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去空无一人的无忧宫坐一坐。偶尔会在无忧宫的小灶间做一盘鸡屁股。
空寂厅堂,穿堂风掠过,将窗纱帷幔轻轻浮动。桌案上摆放两双竹筷,一双碗碟。吃的却只有他一个。
自从木槿儿被流矢射杀于盛都城门口后,景灏便落下俩个毛病。
一是:每年木槿花盛放到极致时,便习惯性咳血。太医们皆束手无策。
二是:每次经过盛都城门口时,便习惯性晕厥。太医们习惯性束手无策。
其实,要解决景灏这两个毛病也不难,只要砍了盛都城里所有的木槿花树,再拆了盛都城门就好,可这景灏偏偏不准。
于是倔强的景灏皇帝很有时间规律地咯了七年的血。
除了批阅奏折,时不时做道鸡屁股,景灏还培养出一兴趣爱好,那就是制作陶埙。白瓷,青瓷,花瓷,埙面之上或点缀兰草,或勾勒青竹,或描绘人物,或雕刻吉兽。只是这些埙上再不曾镶嵌红豆。
喜儿公公将日日摆放于陶埙旁的红豆上覆上一层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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