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迟早的事。
我宝相庄严地对肥狐狸说教:“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注意自己的底线,节操与底裤这两样东西不能随便丢。”
肥狐狸鼓捣着头顶的大便发型,抽出点神思回答说:“可是,可是,肥肥不是羽毛老大你教养出来的么,人间有句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憋红了脸,有种想将它狐狸毛剃光了的冲动。
步生花蹂躏了会肥狐狸臃肿的脑袋,道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并非他故意放水,而是虞欢手中的那把琴道行颇深。那把暗色古琴正是上古魔琴——囚生琴,传说是一位叫梵歌的灵女的随身之物,不知怎么遗落到人间。
此琴奏出的曲子能迷人心智,将人变成半人半尸,任由奏琴人差遣。他与凫苍乃修行仙人仍需花些修为来抵挡囚生琴的魔性,我这道行浅薄的小妖自然被魔琴勾了心智去,故此才有了我追着鸭子跳江的生动一幕。
怪不得,一向没梦游嗜好的我,怎么会梦游得如此狂妄。
步生花琢磨,若让这虞欢自愿献出魂魄祭了画卷,是有一定难度的。于是他便凝个咒变作土地公,主动敲响虞欢姑娘,不,虞欢……老鸨……的房门。
他道今天是他土地公老人家九百九十九岁诞辰,故此来人间溜达溜达采采风,顺带脚助人为乐提升修为,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小到按摩搓背抓痒,大到今生不能完成的梦想,他都可以帮上一帮。
虞欢斜着眼问一句,“可会游泳搬石头。”
步生花捻着白胡须诚恳道:“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