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腰间传来一圈温热。费力地张开眼睛,映入瞳孔的是那张每次救她于危难的面孔。
宿引将她身子摆正,运气将她体内的毒酒逼了出来。
她终于清醒了,躺在他怀中泪眼朦胧望着他。
他虽是轻柔拢着她,语气却难得严肃,“早知你今日求死,当初不如不救你。”
她缓缓站起,倏得又瘫软在缀着零星山花的草叶间,一只手顿在心口,放声哭出来,“我将他杀死了。将他的心掏了出来,可为什么我这颗心也听不到心跳声了。”
宿引轻叹,弯身将她揽入怀中,“既是如此在意,又何必互相折磨。”
虞欢靠在他的臂弯间,闭目懒声道:“我好累,只想这样睡下去。”
他将覆于她额头的发丝拢了拢,“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待虞欢醒来,发觉自己躺在裂锦山庄的承欢居。头顶是熟悉的海天碧云帐,侧身的层层素色帷幔晃得轻柔,轩窗外拂进似有若无的花香,琴案边盈盈而立的,是面色永远淡然如画的宿引。
“醒了。”他开口道。
“我怎么会在这。”她撑起身子,走下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