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那些杂七杂八不规则形状的胎记祛除,或许还勉强入眼。她那双加长版招风耳长得颇显扎眼,我感叹着,这姑娘的母亲真是对不住她,将她生成这样,这要寻个比她还丑得夫君嫁嫁都是个难事儿。
但这姑娘的性格应该不错,这不,正兢兢业业同一旁长得马竿似的青年卖烧饼。烧饼摊前的十八弯少了几弯,买烧饼的高峰期渐渐退去,终于快轮到肥狐狸了。
可烧饼摊前仍忙得不可开交,一位稍显圆润的妇人一边和面一边同‘安全姑娘’吆喝着:“二饼,找钱动作麻利点,看你大哥一条烙烧饼的动作多潇洒。哎呦呦,一条啊,怎么不禁夸呢,你那烧饼快翻一下,二饼,一条,胡了胡了……”
……我同步生花被这妇人的吆喝声刺激得有些亢奋,这看似母亲女儿和儿子的一家人,名字起得忒通俗了点吧。
“你猜那妇人叫什么。”我问步生花。
“东南西北中,发财万字……”步生花挠头苦思之际,排在队尾的一大妈嗓门亮起来喊着:“一筒妈,我先前要你留的烧饼留了没?”
“留了留了。”一筒妈笑嘻嘻回道,接着转个脖子指着吊炉边的烧饼又叫唤起来,“二饼快帮帮一条,胡了胡了,又胡了……”
…………
多么通俗和谐的一家人吧,不过好像三缺一。
我同步生花留在茶铺里品茶吃茶点,肥肥趴在桌子上啃烧饼,啃得满嘴面渣后咬着舌头赞美一句,“烧饼太好了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骤然,窗门外响起震天的敲锣声,紧接着临街商铺皆挂出打样的牌子,各家商铺东家或是伙计皆手脚利索得将一条条布头悬挂在大门上,然后迅速进了屋去。